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管理层从预期上放缓了规模的扩张速度，进而追求利润的增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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文|每日财报 沃伦
绍兴是一座2500余年城址不变、文脉不断的城市，瑞丰银行立足于此，成为浙江首家上市的农村商业银行。2023年，瑞丰银行提交登陆上交所以来的第三份成绩单，在LPR持续下行、存量首套房贷利率下调等大背景下实现营收、利润双增长实属不易，但瑞丰的“下半场”并非坦途。
01
规模转化不足，传统业务承压
2023年，瑞丰银行总资产、总负债分别为1968.88亿元和1800.18亿元，同比增速高出年初设定的12%的目标近一倍，但喜人的规模增长却带来转化率不足的忧虑：(总负债增速-总资产增速)1.28%＜(计息负债增速-生息资产增速)3.34%＜(客户存款增速-客户贷款增速)5.54%，对于营业收入中超8成来源于“利息净收入”的瑞丰银行而言，越接近核心业务的资产负债增速差越大，显著地表明其传统业务的规模转化率不足。
围绕着“提信心、提活力、稳生产、稳增长”的总体目标，瑞丰银行2023年对企业端贷款490.64亿元，同比增长19.64%，且贷款收益率同比提升0.1个百分点至4.63%；零售端平均余额为528.24亿元，同比增长仅0.45%，加剧2023年存贷比进一步扩大5.8个百分点至129.1%，并且零售端贷款的结构变化有“房贷”转“经营贷”的可疑：“住房按揭贷款”期末值为116.65亿元，较期初减少38.45亿元(降幅高达24.79%)，而“个人经营贷款”期末值为301.39亿元，同比增加41.88亿元(略高出房贷减少额3.43亿元)；更进一步，零售端贷款的结构变化导致该业务收益率大幅下降0.9个百分点至5.34%，不仅抵消对公业务的增长还将整体贷款业务收益率拉低0.69个百分点至4.73%。
存款端，瑞丰银行一直以“零售”见长，尽管个人存款定期化加剧(“零售”定存占比提升4.06个百分点至57.3%)，但整体利率的下调弥补了企业活期的短暂增长压力，整体存款平均成本率同比下降0.01个百分点至2.28%。显著的是，受到零售端贷款结构变化导致的收益率下行，使得瑞丰银行2023年净利差大幅下降0.43个百分点至1.67%，进一步导致“利息净收入”同比减少1.34亿元或4.2%至30.54亿元。
02
非息净收入增长持续性尚需观察
尽管传统业务有所下滑，但瑞丰银行2023年“非息净收入”业务成为增长引擎，全年营收7.49亿元，同比大幅增长122.92%；每日财报通过分析，发现该业务的增长喜忧兼具。
得益于“坚持零售转型，夯实客户服务基础”战略，瑞丰银行在财富管理条线实现快速突破：各类代销产品同比增长211.57%、资管产品同比增长103.93%、保险产品更是暴增4倍，从而大幅减少“手续费及佣金净收入”的亏损度，同比少亏0.7亿元收缩至-0.13亿元。但是，不仅“其他收益”(政府补助)和“汇兑损益”皆是非经常性收益(持续性较差)，而且带来1.34亿元增量的“公允价值变动收益”来自于衍生金融资产和负债(外汇价差)，同样不具备可持续性；而“投资收益”同比增长10.82%，但相比金融投资资产超40%的增长显得边际效益极差。因此，瑞丰银行“非息净收入”业务的可持续性和“真实性”更加依赖于大财富管理。
03
利润超预期
2022年年报中，瑞丰银行在“经营计划”中预计2023年归母净利润同比增速不低于12%；“答卷”显示2023年瑞丰的营业收入同比增长7.89%、归母净利润同比增速为13.04%(超预期1.04个百分点)；但是归母净利润的超标主要来自于政府补助和收购溢价，皆不具备可持续性。事实上，瑞丰银行2023年的“业务及管理费”同比增长12.45%，并且“信用减值损失”也小幅增加，在此基础上更具代表性的扣非归母净利润录得14.75亿元，同比增速为7.74%，略低于营业收入增速；本着实质重于形式的态度，瑞丰银行2023年的利润增长缺乏质量。
2023年，瑞丰银行资产质量良莠不齐：(1)不良率同比下降0.17个百分点至1.08%，但有“房贷转经营贷”的迹象在；(2)拨备覆盖率同比提升27.6个百分点至280.5%，但正常类和关注类的迁徙率却都同比提升；(3)资本充足率、一级资本充足率分别同比下降3.27个百分点和1个百分点，导致未来经营扩张受限，因此重新“上马”向不特定对象发行可转换债券补充50亿元的资本用于支撑业务发展。
此外，零售端的“放宽难”既导致持续增长的存贷比，同样使得资金流向投资业务：2023年金融投资资产同比增加214.98亿元至636.66亿元，50.98%的增速大幅高于“贷款及垫款”业务，并且债权的增加导致减值损失同比暴增452.94%，更为尴尬的是贷款业务的减值损失却同比下降15.46%。因此单单衡量贷款业务的不良率的下降更显得“失真”：因为少计提的部分体现在债权投资上。
“破局之径，等待来者，我们相信自己能成为一个优秀的解题人。”瑞丰银行董事长在年报中如是说。尽管面对宏观压力，但是争创“双一流”银行的愿景也引领着瑞丰人勇往直前，争得曙光：其中，通过加大外贸企业服务力度而实现“多元增长”，瑞丰年内全行累计走访外贸客户1300余次，新拓国际业务价值客户350户，同比增长54.87%，其中义乌、越城两个异地区域分别新拓78户、60户。
从业务区域发展上看，越城的迅速增长有望成为瑞丰的“第二增长曲线”：2023年越城存贷比下降4个百分点至105.27%，贡献营收5.18亿元，同比增长74.41%，经营利润更是同比增长109.26%至3.39亿元。根据官方数据，受益于越城产业转型升级的持续推进，在全国不少城市人口负增长的情况下仍保持连年增长的趋势，2023年常住人口为113.06万人居全市第二，同比增长近万人，城镇化率高达84.3%；与此同时，市人民医院镜湖总院项目、高铁北站TOD项目、绍兴山姆超市项目等建设正酣，多个大型综合体也将在近年陆续落成启用，基础设施的不断完善叠加产业转型升级吸引人才，越城的发展潜力十足，也为瑞丰的发展提供相应的空间。
04
结语
尽管2023年瑞丰银行的业绩在解构之下不如单纯数据显示的靓丽，但从经营计划中发现重要的转变：预计2024年资产负债规模增速8%以上、归母净利润增速增速10%以上——管理层从预期上放缓了规模的扩张速度，进而追求利润的增长。换言之，围绕着“五篇大文章”、打造“两大高地”，以“1235”高质量发展战略为重要牵引，或为瑞丰银行带来高质量的发展。
